膚色決定你的肉金?AV業內的種族歧視
由惟工新聞發表 on Sunday, 23 October 2016文:Carrie Weisman
文:Carrie Weisman
多個團體今日(8月23日)前往土耳其駐港領事館示威,要求土耳其政府嚴正處理近日跨性別性工作者被殺一案,並聲援該國的性小眾。二十多名示威者一度衝過防線至領事館門外,要求領事館派出代表接信不果後,遂將行動聲明貼於館徽上及高叫口號。期間,有示威者更越過保安及警察,成功將請願信塞進領事館門罅。
發言人批評土耳其政府多番打壓性小眾,以武力驅散同志及跨性別遊行活動,亦未有採取措施打擊針對性小眾的仇恨犯罪,過去8年更有超過40宗跨性別人士被殺事件。團體亦指出受害人是在接客期間被殺,反映性工作者因社會加諸的污名而被逼躲在陰暗危險之處工作,令他們更易受客人及警察的欺凌和傷害,而香港的執法部門也從未制定針對跨性別人士的工作指引,跨性別性工作者被捕或在獄中的人權屢受侵犯。是次行動有十多個團體參與及支持,包括左翼21、午夜藍、大專同志行動、自治八樓、彩虹行動、社會民主連線、香港眾志、新婦女協進會等。
性小眾被燒屍斬首 土國政府打壓性/別運動
編按:日前法國通過一項關於性工作的修法,規定只懲罰嫖客不罰娼妓。有人認為這是掃除性工作保護女性的進步之舉,但亦有性工作者認為,這會將他們推向更危險的局面。台灣一個關注性工作的團體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曾撰文討論瑞典罰嫖模式的效果,惟工新聞獲授權轉載。
引言、編輯:鍾君竺(日日春、民陣成員)
1997年台北市長陳水扁廢公娼時,時任社會局長的陳菊為廢娼政策辯護,說「廢娼,是為她們(公娼)的生命開另一扇窗」,意思是說,公娼應該轉業,才能得到更有尊嚴的生活。但是,廢娼其實就是讓性工作者失業,更何況這群公娼中高齡、平均國小畢業、經濟負擔不輕、要另找就業絕非易事,然後……
然後她(們)就死掉了。
廢娼政策殺人,那麼改成「罰嫖不罰娼」呢,會比較好嗎?廢娼後一直爭論不休。自1999年瑞典開始實行罰嫖模式後,近年,加拿大、法國也從本來「娼嫖都不罰」,改成罰嫖了。
性工作者怎麼看?我想起應召小姐小麗曾經說:
編按:如果只當性工作者是奇觀,還可以怎麼把他們當人看?過去兩個多月有數百名性工作被捕,有媒體以「頭葺葺又拖晒篋,好似走緊水貨咁」、「百人圍觀 元朗安寧路妓女被捕」報導,無論聲畫都充滿獵奇眼光。制度對性工作者的不公、性工作者被捕後的屈辱,皆無法看見。
那麼性工作者被羈留之時在想什麼?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發佈一輯相片,紀錄性工作者在中環域多利監獄裡寫下的心聲。當中有人對制度充滿憤恨:「妓女不是人來的,豬狗都不余。」,有的無奈地自強自勉:「女士們,現在只有自己愛自己了」,亦有人記下電話號碼、對情人的思念。惟工新聞獲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授權,特此轉載圖輯。
文: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
【惟工新聞】佔領運動時,他願為參與者提供半價服務。遇到來自社會底層的客人,他問自己是否應該「收平啲」。多年來從事性工作,客人在他面前得以「做返自己」,而他也在過程中發現自我。性小眾團體常言「性工作是工作」,於小白狐而言,相比起純粹的勞動,這份工作似乎更有實踐人性的空間。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出世便是人妖。」在昨日(3月31日)的新書發佈會上,《I am a Shemale Escort》的作者小白狐,劈頭就是一句簡而有力的宣言。由自認為是男同志,走到發掘女性的面向,期間受盡不能出櫃之苦,他卻以慶幸來形容自己的經歷。受盡歧視的歲月,令他明白到千萬不可歧視其他人,不論是殘疾、拿綜援的人還是南亞人。寫在書本封面的宣言,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被社會忽視的性小眾。
小白狐:「其實男人好慘」 傳統壓力下無法做自己
由2008年金融海嘯被裁員後,小白狐開始入行當妖妓。他毫不迴避人妖污名,反而質問,什麼是變態,什麼才是常態。「做咗幾年,發現人妖世界好特別。其實好多人鍾意人妖,但世人只係將關係分為同性、異性,最多加埋雙性戀,咁你哋話,我呢啲叫咩戀呢?」
編按:警察一跑數,性工作者辛酸不足為外人道。放蛇對付性工作者的警察,權力有無限制?看盡對方全相也是職責所在?惟工新聞轉載一樓一互助組織「姐姐仔會」的性工作者自述,揭示她們遭放蛇的經歷。
星期二(3月15日),有個姐妹在聊天群組分享了她在警察查牌時的不愉快經驗。決定跟大家分享一下警方在執法時,可以要多荒謬有多荒謬,以下為姐妹發的訊息:
「晚上12點左右,一個男人按鐘進了我房。我已熄了兩盞較光的燈,又脫了胸圍,拉著他說一起沖涼吧,他才慢吞吞拿出證件說是警察,要看我身份證。當時我很震驚,因為我以為真警察查牌是不會一個人進房蝦女仔,一定是冒警,於是就打了999確認。在我報警後,他Call了幾個人入房,和我報警召來的警察對話,原來那男人真是披了軍裝的衰人,他還惡人告狀說我脫衣服太快。後來領頭女警說是放蛇,要我算了。想想還是心痛,警察也欺負女仔。」
姐妹分享這則訊息後,聊天群組亦有姐妹回覆有類近的不愉快經驗。有些姐妹表示自己好彩,脫衣動作比較慢,未及脫衣,警察已表明查牌。
編按:前日(8月11日),國際特赦組織內部投票通過,主張成人互相同意之下的性工作全面除罪化。這引起國際爭議,婦女團體大力批評此舉將加劇人口販賣對女性的剝削。外國媒體訪問了作家瑪姬‧德弗里斯(Maggie DeVries),她的妹妹從事性工作者遭到殺害,然而她支持性工作除罪化。惟工新聞特此節譯。
瑪姬是來自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創意寫作課程講師,她從事性工作的妹妹於1998年失蹤,後來遭到殺害,自此開展了她對性工作的認識。她認為,性工作必須除罪化。「反性工作的法律令性工作變成禁忌。當性交易是成年人互相同意之下發生的,我看不到有任何理由將性工作當成壞事。」
在加拿大的法案中,賣淫實際上並不犯法,但買春、由性交易中獲利則是犯法的,法案也禁止第三方賣廣告。但瑪姬認為,加拿大的法案把性工作者逼到一個沒人看見的危險境地。
在關注性工作者權益的這幾年裡,有兩個故事,一直困擾著我。
其一。曾經在卡拉OK上班的女孩,認識了年輕的公務員,並成為他的妻子。她嫁到婆家後,生下一個兒子,是典型的賢妻良母。不想,有一天在社區遇到了以前上班的同事。沒幾天,社區裡便傳來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即便她個人無所謂,可公公婆婆、孩子也會面對壓力。夫妻倆只好賣了那棟房子,搬到別的地方去生活。結果在另一個地方,又遇上了那個搬弄是非的女人。她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壓力,在網上對一個信任的人講出了這個經歷。
第二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愛上客人的姐妹。本來是客人的男人,成為了她深愛的男友。她們同居了三年。有一天員警來掃黃,認定他的男朋友是嫖客,因為賣淫嫖娼要把她們抓去。不管她如何解釋,說這個男人是他喜歡的男人,她沒有收他的錢。他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員警還是不信,要帶走他的男人,逼得她不得不跳樓來證明。她就真的從三樓跳下來,後來員警也怕事情鬧大,鬧出人命,就撤退了。她拼命保住了自己的男人。
【惟工新聞】香港曾有少女就讀副學士、大學時因要掙生活費而從事援交六年,但畢業時仍欠下30萬學債。同一天空下,美國學債問題一樣嚴重,就讀著名杜克大學的新生羅倫因交不起昂貴學費又不欲背負沉重學債,以拍AV維生。事件曝光後引來廣泛廻響,美國獨立媒體Alternet刊登該女大學生親筆所書的〈我為什麼拍色情電影?〉一文,惟工新聞特此翻譯。
「究竟為什麼你要拍色情電影?」
人們常常問我這個問題。當他們知道我是杜克大學(Duke University)的新生,知道他們口耳相傳、或在討論板見過的流言屬實時,他們的震驚和不可思議是很明顯的。
為付學費拍AV 坦然面對畢業求職
但問題的答案其實相當簡單:我付不起杜克大學一年6萬美元(編按:2013至14年度一年學費雜費總額準確為61,404美元,折算港幣約47萬9千元)的學費,我的家庭經歷了嚴重的財政困難;做我絶對喜歡的事情、在我夢寐以求的大學毋須揹上一身債地畢業,這是一條路。這裡要說清楚:我拍色情電影的經驗只能用令人興奮、令人刺激、令人感到充滿能量來形容。
接下來的問題總是:「當你畢業時,你找不到工作呀,你找到嗎?我的意思是,有誰會僱用你呢?」
我聳聳肩:「我才不想為歧視性工作者的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