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性別

編按:上周六一名年輕人在大圍站自殺,媒體以「性別認同障礙」來形容事主,有性別團體批評報章將跨性別的身份認同病態化,對事主及相關社群有欠尊重。以「障礙」形容跨性別人士,除了落後於國際標準,更加是對跨性別這種選擇嚴重缺乏理解。台灣學者何春蕤認為,人們只能接受明確的男女二分、對曖昧的身體感到焦慮,皆因性別是社會權力結構得以安身立命的基本分野之一。人們往往以生殖器官來追究「真實性別身分」,湮滅了跨性別者的自我主體性,忽視性別世界多元、複雜、流動的真相。惟工新聞特此轉載該篇文章。原文出自2003年性/別研究室出版之《跨性別》,接此閱讀電子書
 

文:何春蕤
 

社會主義的無性別公廁運動

編按:近日《香港01》刊出名為易服人士籲姐妹守規 不入女廁免惹誤會的文章,當中對易服及跨性別群體過於簡化的理解、與及複製社會對該群體的規範壓迫,惹起各方抨擊。對於自身性別認同與生理性別不一的人來說,廁所是他們在公眾場所最常遇到的矛盾,因為社會往往沒有為他們提供選擇。因此,在性別運動中,廁所是一個經常被討論的空間,甚至形成了各種的運動。惟工特此轉載《破土》文章,看看社會主義是如何理解廁所的使用。


在美國,公共廁所是一大由生理特徵嚴格控制的全民必要基礎設施。

這種沿用至今的「分開但平等」公共廁所不僅僅表示禮儀和私密,還意味著秩序和管制。

【惟工新聞】佔領運動時,他願為參與者提供半價服務。遇到來自社會底層的客人,他問自己是否應該「收平啲」。多年來從事性工作,客人在他面前得以「做返自己」,而他也在過程中發現自我。性小眾團體常言「性工作是工作」,於小白狐而言,相比起純粹的勞動,這份工作似乎更有實踐人性的空間。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出世便是人妖。」在昨日(3月31日)的新書發佈會上,《I am a Shemale Escort》的作者小白狐,劈頭就是一句簡而有力的宣言。由自認為是男同志,走到發掘女性的面向,期間受盡不能出櫃之苦,他卻以慶幸來形容自己的經歷。受盡歧視的歲月,令他明白到千萬不可歧視其他人,不論是殘疾、拿綜援的人還是南亞人。寫在書本封面的宣言,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被社會忽視的性小眾。

小白狐:「其實男人好慘」 傳統壓力下無法做自己

由2008年金融海嘯被裁員後,小白狐開始入行當妖妓。他毫不迴避人妖污名,反而質問,什麼是變態,什麼才是常態。「做咗幾年,發現人妖世界好特別。其實好多人鍾意人妖,但世人只係將關係分為同性、異性,最多加埋雙性戀,咁你哋話,我呢啲叫咩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