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自由

所謂「工人無祖國」,《惟工新聞》雖是紮根香港的工人媒體,亦積極報導香港的工人運動,但我們一直積極涉獵世界各地的工人狀況及抗爭新聞,務求拉近香港打工仔與各地工運的距離,甚或尋求連結的機會。而當中較積極覆蓋的,便包括了中國內地的工人資訊。

屈指一算,原創報導和轉載合計,單是本年一月,《惟工》就發表過五篇與內地工人相關的原創或非原創文章,對於一個沒有大額資助,成員多數只能在工餘參與的小型組織來說,這確實佔了相當部分的工作量。而我們的努力在近年亦開始獲得回報,不但豐富了部分香港讀者對內地的認識,更意外地吸引到一部分內地讀者瀏覽《惟工》網站。

年輕一輩越來越多人對TVB嗤之以鼻,阿瑩(化名)曾參與民間媒體實習,她亦熟習對主流媒體的批判。然而,兩年前,她加入了TVB(無線電視台)的新聞部。阿瑩認為,惟有親身感受,才會清楚那些新聞角度是如何誕生──原來,政治審查只是眾多影響因素之一。

嚴守三大準則 形式高於內容

在新聞部裡,阿瑩的職位是編輯,工作主要有二,最主要是國際新聞記者,第二樣則是與她記者身份及資歷不相符的任務,這點容後再談。

政治審查並非唯一影響,因為選取新聞的第一準則,是畫面至上。「都唔係好知點解,有某啲畫面我哋會特別偏好嘅,例如係火啦、示威場面啦。」一場運油車事故,即使沒有死傷、發生在香港人不認識的地方,但由於畫面吸引,便會因此獲選入電視框。「有啲新聞無片,就唔會報。就算報,都會以死幾多人、畫面好唔好睇嚟衡量,唔會點討論內容。」

準則之二:依賴國外大型傳媒。阿瑩指,TVB並無駐外地記者,國際新聞來源是購買外地新聞社的版權,例如路透社、美聯社等,而獨立媒體則被認為「不可信」,排除在取材之列。除非發生極重大事件,不然TVB也不會派記者外訪,作深入調查報導。阿瑩認為,這樣的來源與操作,對TVB的國際新聞視野造成很大限制。

記者辛‧加里上週一在巴爾的摩採訪時遭警察以橡膠子彈射擊前額,其後被捕。(圖片轉載自Colin Campbell的Twitter

 

編按:繼去年黑人少年布朗(Michael Brown)被弗格森市警察殺害後,美國巴爾的摩(Baltimore)警察涉嫌殺害黑人青年格雷(Freddie Gray)一案,再次掀起大規模種族衝突。六名涉案警員上週五(5月1日)被起訴,市長亦於昨日解除宵禁令。不過事件並未告一段落,街頭騷動期間眾多警察濫權與司法制度崩濫的事例正逐漸揭露。美國獨立記者辛‧加里(Shawn Carrié)在巴爾的摩採訪期間被胡亂拘捕,未有罪名在身卻遭囚禁於拘留所49小時。惟工新聞特此翻譯他在英國《衛報》對這段經歷的自述,一窺巴爾的摩黑獄風雲。
 


巴爾的摩街頭上一次發生騷亂是1968年,緊接馬丁路德金被暗殺之後。2015年弗雷迪‧格雷(Freddie Gray)被警方拘留期間死亡,激起群眾震怒,騷亂再次燃燒,而政府使用了非常手段企圖恢復秩序。

這些非常手段,包括犧牲我們的憲法權利。我是其中一個犧牲品。

【惟工新聞】鑽石象徵愛情承諾抑或血腥罪惡?盛產鑽石的非洲南部國家安哥拉,礦場由跨國企業與當地軍閥合作把持,以「保安」為名摧毀礦區農村,強制工人勞動,不服從者屢遭脫衣虐打,集體槍決,甚至活埋。獨立記者德莫拉斯追蹤七年,2011年出版專書《血鑽:安哥拉的腐敗和酷刑》(Blood Diamonds: Corruption and Torture in Angola),揭發逾100宗謀殺與500宗虐待個案,本週二(3月24日)卻被送上安哥拉法庭,被控多項誹謗罪名。惟工新聞特此翻譯德莫拉斯出庭前夕發表的公開信,一窺血鑽國家下的新聞工作者命運。
 


我叫拉菲‧馬奎斯‧德莫拉斯(Rafael Marques de Morais),是安哥拉的一個調查記者。2011年,我寫了一本書關於安哥拉盛產鑽石的隆達斯(Lundas)地區,披露當地侵犯人權的狀況,因此,這星期我可能被判入獄。

先監禁後起訴 每天遭監視竊聽

編按:新聞工作的路有多難走?大陸官方傳媒內部如何運作,香港人素來驚懼,卻未必知道具體實況。惟工新聞特此轉載新聞系同學Wiki的實習手記,以去年親身見聞揭示北京中央電視台的日常風景:排拒香港人入內的新聞部,無法在娛樂節目登台的大量藝人,下滑的收視,直言「一國兩制」是騙局的同事,武警把守的電視台大樓,在門外聚集求申冤卻又數日內「被消失」的上訪者——領導開會時赤裸明言「我們是宣傳共產黨,不是搞藝術,所有對共產黨不利的東西都不可能播出」,這種資訊箝制是太嚴密,還是太原始?
 


一直想分享在cctv的那段日子,讓更多人知道這個機構的情況,雖然我只是在綜藝頻道工作,但多少折射到這個機器下的某些人事,太多細碎的事和話,未能盡錄,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特別的經歷。

抵埗

校園的藍絲帶

【編按】惟工新聞正在邀請不同行業的朋友撰寫自己的工作、生活經驗,以至對各種事物的看法。這一次,我們請來了一位現任教師。

13,000人共同經歷前列腺肥大的困擾,遊行過後,在風雨中抱緊自由的浪漫迅速消散,不痛不癢的數字又喚起了那老掉牙的政治冷感問題;面書上有人發帖,圖文並茂,但依舊是那幾位朋友。回到生活場所,就剩下互動新聞中一小段剪輯。這樣一場號稱撐新聞反暴力的示威集會,其實感覺更像少數族群的平權運動。

然後,當假期結束,教學工作忙碌得叫人灰心之際,我看見學生身上的藍絲帶。